谭然

智者不入爱河,吃狗粮先看置顶

【周温】心中骨,手中花

忍不住了,自己来点吧。我就是想让阿絮多宠宠老温~


旧伤复发+自卑+互相宠/

一切尘埃落定后的回家了的周温。周温周温!不要看错啦





周子舒醒过来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而他清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一片雪白,铺在面前。

白丝纷飞,像阳春白雪,也像春日飞絮。

周子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轻轻咳了一声。


正在给阿絮按摩腿的温客行身形猛的一顿。

回过头,果然是心心念念的那双眼睛。

“阿絮!”温客行哽住了喉头,瞬间红了眼眶。扑上前去,“阿絮,阿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老温”周子舒努力的笑了出来,虽然声音还虚弱着,但他们彼此已经知道,他们看到了勃勃生机。

两个人执手,相视,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双双噗嗤笑了出来。

温客行眼角的那滴泪终于伴着笑落了下来。



大巫和七爷来看过了他的情况,改了改药方,日后也就是慢慢休养调理的事了。

温客行觉得自己从来也没这么开心过,嘴角就没放下来。在周子舒身边来来回回,“阿絮,你渴不渴?喝点水吧!”

“阿絮,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喂你,来。”

“阿絮”

“阿絮”


周子舒也很开心,看着老温忙活了许久才轻轻叫住了他“老温,你过来。”

温客行听话的坐了过去。被周子舒顺起一缕长发。

“老温,你的头发...”

“阿絮”温客行伸手从他手里把头发抽出来,“怎么,看见我这发色,羡慕啦?”温客行假装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笑眯眯地瞅着人瞧。

周子舒方才就听大巫解释了温客行耗费了半生的功力,又加上这一夜白头,才生生从鬼门关把他抢了回来。

“老温,让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让温客行强忍了三个月的担忧顷刻间崩塌。

一个个不眠之夜,他一闭上眼就是漫天血色,可一睁开眼只有阿絮静静地躺着,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每日都浑浑噩噩,不知寒暑的过着,熬着。终于是熬到了这一刻。

温客行把头放到了周子舒的颈边,离他的气息最近的地方,却把满是泪水的脸别了过去,留着笑声跟阿絮说:“我不委屈,阿絮。只要你好好的回来,我怎么样都不委屈的。”

周子舒身上还没有力气,但努力的转过头,在温客行满头华丝上献上一吻。

回来了,再不走了。



日子暖暖的过着。他们回了四季山庄,张成岭给山庄打点的很好,明明已经是一庄的主人,还是一看见周温二人便红了眼眶,像个孩子一样。

“师父!温叔!”

三个人抱在一起,终于是有了家的归属。


养了大半年,周子舒的内力功力已经恢复到了七八分,四季山庄也到了入冬的时候。

周子舒想起自家师弟儿时亏欠了的那些童年,觉得今年的第一场雪来了,一定要给他堆一个最大最好看的雪人。


然而,一家人没能一起堆得成雪人。

天气渐凉,温客行就觉出身上的不适。

从青崖山悬崖底下带回来的伤怕是落了病根,天气一冷右肩便隐隐钝痛。

一开始温客行也没怎么在意。他惯是忍痛忍习惯了的,这点痛对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他也每日照常给阿絮亲手做膳食,陪阿絮过过招式,两个人一起爬房顶喝酒。

没想到,一场秋雨一场寒。

在初冬第一场雨雪即将来临的那天清晨,温客行照常先起身去了厨房,想要拿昨日钓到的鱼给阿絮煲鱼片汤补身体。

手起刀落,却是身不由己的一痛。

手中的刀偏了方向,落到了菜板外面。

温客行愣了一下,不死心的揉了揉肩膀,抬手再来。

却是举到半空的手已经撑不住刀的重量,直直地砸到了地上。

温客行就这样看着地上的刀,案板上的鱼。良久,才仰起头,无奈的笑了笑。

他想,如今的自己,竟然已经连为阿絮做一顿饭都不行了么,这般无用!

温客行不死心,忍着痛又一次一次地拿起刀,看着颤抖的手,连一条鱼都奈何不了。

温客行终于扔了刀,踉跄了几步,捂住了脸。


这顿早饭吃的有些晚。不过是一碗白粥,几道凉拌的小菜。

周子舒指导张成岭练完早上的功法,才等到老温布好了饭菜。

“阿絮!吃饭啦!”温客行一如既往笑着打断了周子舒单方面对成岭的“嫌弃”。


可周子舒却看出了温客行的不对劲。

脸色泛白,眼眶却是发红。拿着勺子一个劲的搅拌着粥也不喝一口。

“老温?怎么了?怎么不吃?”

“啊,没事,刚才在厨房偷嘴尝过一碗啦哈哈哈一时有些喝不下,”温客行回过神糊弄着他,“阿絮你快把尝尝,好不好喝?”

闻言周子舒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喝了一口粥。倒是香甜软糯。

“好喝,不过,老温。你昨晚不还在心心念念那条鱼要做鱼片粥嘛?”

温客行心里咯噔了一下。“哎呀,阿絮,还不是因为你昨晚闹腾我闹腾的我泛懒,我嫌麻烦就没做啦。阿絮要是想吃鱼,我中午做红烧鱼给你吃!”

温客行笑嫣嫣地看着周子舒,心底里却是不安与自责:如今的自己,已经配不上越来越精彩的阿絮了。之前还想着自己没了功法也可以洗衣做饭照顾阿絮,可如今,若是连这样的作用都没了。自己可不就是头发白花花的废人一个了么。阿絮,他还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嘛。


半上午,北边的天就响来厚重地雷声。

滚在温客行的心里,也滚在他的伤口上。

右肩膀疼得厉害,温客行想着要给阿絮做鱼。硬是催动了自己不多的内力去压着。

挨过了大半个上午,他就躲进了厨房。

却不想周子舒也随后进了来。


“阿絮?你来干什么?”温客行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来给你打下手。外面天也不好,要下雨了,没什么事情干。”周子舒说着就蹲下来,帮温客行生起了火。

温客行看着坐在炊烟里的周子舒,微微出神,叹了口气,也不舍得把人撵走,私心还是想他就这样陪着自己。

于是,转头运转起内力,撑着处理起鱼。


外面的天越来越阴沉,在温客行举着鱼转身准备扔进锅里的时候,瓢泼大雨混杂着些许雪粒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温客行一声闷哼,左脚痛的失了力,右肩膀也撑不住这瞬间的失衡,手中的鱼脱手,掉到了热油锅里,溅起油花,泼了温客一手。

可他根本没注意到手上的伤,因为左脚突如其来的剧痛引发了他右肩膀的伤,一口内息就这样岔了气。

左脚在当年跌落悬崖的时候摔得粉碎,后来顾及着给阿絮拔钉子,就糙糙地任它自己长好。却没想如今到比肩膀的伤闹得还要凶。


周子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扶住。

“老温!你怎么了?!”周子舒惊忧之下看温客行死死抵着肩膀,那处曾经被赵敬伤得如何鲜血淋漓,他是不会忘记的。

这一下他变反应过来,糟了,怕是旧伤复发!

当下就要馋着温客行往外走。

没想到还没挪动一步,温客行就一声压抑的痛呼跌倒下去。

“温客行!!”

周子舒惊慌地一叫,让意识已经涣散的温客行清醒了几分,“阿...絮,呼,我不要紧,就是小毛病,你别,别怕...”

周子舒看他已经疼得满头冷汗,哪里管他哄自己的话,夹着轻功变把人抱在怀里,直奔卧房而去。

怀里的人儿粗咳着,竟是嘴角泛出了血迹。



山庄里的医师被冒雨请了过来。

看完了温客行的情况,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温客行身上几处伤口本就伤得严重,调理不当落下了旧疾,遇不得凉遇不得寒,要是有强劲的内力护体也会轻松几分,偏偏温客行曾经一气化了自己半生的功力给阿絮。

本就伤了根基,可他又安心不下来,陪着伴着昏迷的周子舒三个月。

这内伤外疾就这样落了家。

今日天气忽冷,伤口也没能好好保暖,又强行催动内力,这才里外一起发作。


看着昏睡过去的温客行,周子舒心底里疼得不行,仿佛心脏被一分为二,一半恨不得揪着这个小家伙骂他瞎折腾自己,一半则是恨自己,恨自己与人相伴却不曾察觉,一直被重逢相守的喜悦冲昏了头。

温客行这一头的白发,哪一根不是明晃晃地提醒着他这个人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换回了自己的生命。而他却轻而易举的被温客行时时挂在脸上的笑哄了过去。

此刻,周子舒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是自己对不起温客行对自己的付出,白白让心上人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就这样把人揽进怀里,催动自身所有内力去给他温暖,帮他抵抗疼痛。周子舒一天一夜也没有合眼,就这样抱着他,看着他的白发。

他自虐般得攥着温客行的一缕头发,要把这白发牢牢刻在心里,时时刻刻不能忘记老温受的这些伤痛,不能忘记他们执子之手看云卷与舒的许诺。


直到第二天天亮,温客行才悠悠转醒。

“阿絮...”温客行发现自己在阿絮怀里醒来,一时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老温,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了?”周子舒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温客行这才反应过来。猛得往后要退出周子舒的怀抱,却被人牢牢抱住。

“老温,别动!你现在需要静养,让我抱着你。”

温客行有些心痛,“阿絮,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老温...”周子舒不放心。

“阿絮,对不起。”

正准备说话的周子舒听了却是猛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话。”

“阿絮,我太没用了。如今,我这般模样,与废人无异,我自知配不上你,你,你若是嫌弃我,我自会离去,你救过我的命又对我这样好,我无以为报,下辈子再结草衔环报答你的恩情...”


周子舒听着这疯子的话,越听越气,简直心都要碎了,再任由他瞎想下去,还不知道要自己委屈到什么地方。

他低头吻住了人的唇。

“温客行,你在发什么癔症呢?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配不上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报答我的恩情了?”

“温客行,是你救了我,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唐突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忽落了你,让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是我,想要求的你的原谅!”

“老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所以,答应我你也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不,连想都不可以再想了好吗?我们俩个一起,一直会在一起。等有一天我的头发跟你一样白了,我就选一个地方,咱们一起睡过去,谁也不许比谁先走好不好?”

如今的他们,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从前的两个疯子,一个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凡间,一个拼了命地爬出了地狱。正是因为懂得彼此的那些阴暗与伤痛,阳光下的他们患得患失,才更需要更多的时间给彼此。


温客行窝在周子舒怀里,听着人字字泣血,感受着人越来越近的拥抱,终于是红着眼摸索着抬头亲吻着他的唇。

“不要在丢下我了,阿絮,求你了,我已经追不上你了...”他本就不愿意,不舍得离开这个人半步,拼命的追在他身边,如今真的是筋疲力竭,再追不动自己心中太阳一样的人了。所以他深深的恐惧,恐惧自己会再一次失去。

“好,好,我再也不会弄丢衍儿了,以后,就换阿絮追着衍儿跑。”

温客行终于发泄出来了心中压抑许久的心事,狠狠地发泄了一场,下午又发了一场热,直到第三天清晨,才坎坎恢复了精神。



从那以后,两个人的相处就越发让人牙酸。

每日不是阿絮追在人后面给他添置衣裳,就是温客行端着自己鼓捣出来的吃食一口一口的喂给他的阿絮。

看的成岭眼睛脑袋一起疼。


入夜,周子舒照例端了一大桶热药水,两个人,两双脚一起泡进了水里。

温客行坐在床上,抱着他们一起养的猫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周子舒就听着,是不是跟他呛声,惹得人在水里踩他的脚。

被周子舒抓住细长的脚踝力度适中的按揉。许久才在人绯红的耳根子里被一声声的周相公引进了红帐。


自是佳人难得一心人,久久明月朗乾坤。



越写越偏,诸位看官凑付着看吧。

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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